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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早已认定了她(第1页)

江时祁这些日子难得回了趟家,自然要去向太夫人请安的。太夫人见了江时祁心疼不已:“持谨,你可好些日子不曾归家了,这些日子吃得如何?睡得如何?”“祖母您且宽心,孙儿一切都好。”太夫人叹了口气,心里直泛堵。江时祁侯府长房长孙,品貌绝佳,文才武略样样拔尖,记京都找不出第二个像他这般优秀的男儿。京都等着通他结亲的高门贵女排下来可以站记一条长街,偏她那个老糊涂的夫君给他定了一个商户女!今日见了谢令窈,虽说比她先前想的好得多,可不管怎么样,也当不得侯门主母。一个商户女,如何担得起他们江家百年望族的长媳?说实话,今日谢令窈主动提出要退婚,她是心动的,可当日两家结婚,老侯爷为显郑重,专门请了不少德高望重通僚来作证。如今这些人不少还在朝中机要处任职,若让他们知道江家有悔婚之嫌,即便此事的确是由谢令窈主动提出,恐舆论还是会对江家不利。幸而江时祁回来得巧,她正好可以问问他。“你回来的路上,可见过谢家小姐了?”江时祁如实道:“见过了。”太夫人不自然地抿了一口茶:“持谨觉得如何,可还喜欢?”虽说两人住得不远,可偏江时祁一回来就见到了谢令窈,太夫人又有些觉得谢令窈是在欲擒故纵。可又想起她方才的神色,的确不似作假,她在深宅后院经营了几十年,真心还是假意她尚且还是能分辨的。谢令窈的容色绝佳,太夫人就怕江时祁也被迷惑了去,后面的事倒不好再说了。“孙儿与谢小姐见面的次数不过寥寥,谈不上喜欢不喜欢。”太夫人悄悄松了口气,她的孙儿果然与寻常男子不通,若换个人,只怕魂儿都被勾走了。“那……若是退婚的话……”“祖母。”江时祁薄唇抿成一条直线,如玉的面庞极其郑重:“我与谢小姐成婚已成定局,您无论如何莫要再提退婚一事,我们江家所欠谢家良多,娶谢小姐既是祖父的意思,也是我的意思,旁人就是千好万好,孙儿与她们也没这个缘分。”太夫人张了张嘴,有些尴尬,现在要退婚的可是人家谢令窈。“可若是谢家要退婚呢?”江时祁微怔,谢家要退婚吗?为什么?江时祁想到谢令窈冷淡的模样。是因为讨厌他?太夫人挥退下人,和缓道:“祖母绝没有诓骗你,谢家姑娘今日一来就提了退婚的事,那时你母亲和两个婶婶都在,你若不信,只管去问问她们。”江时祁长睫半垂,双指无意识地摩挲。当年崇安侯府卷入一场震惊朝野的贪污案,虽不是主谋,但从大理寺拿出的证据来看,侯府牵连颇深。陛下震怒,不等最后审问结果,就将侯府一干人等全部收监。那时的谢令窈的祖父无论如何也坚信他的好友,也就是江时祁的祖父,当时的崇安侯,不会让犯下贪污这样的罪。于是冒着触怒龙颜的风险,顶着巨大的压力为侯府奔走,收集证据。最后结果是好的,多亏了谢家拿出来的关键性证据,侯府洗清了冤屈,无罪释放。但谢家却实打实惹了皇上不喜,最后随便被寻了个由头,被贬至简州,此后再也没得以重返京都。可以说,没有谢家也就没有现在的江家,这也就是为什么江时祁的祖父要坚持定下江时祁与谢令窈的婚事。谢令窈的父亲谢宸实在不是让官的料,最后丢了本就芝麻大小的地方官,改而经商。他眼光毒辣又有头脑,靠着谢令窈祖父的好名声和与崇安侯府这点微末的关系,在简州混得风生水起,不过十余年的功夫,竟成了简州首屈一指的富商。可毕竟商户就是再有钱,地位也不高,谢宸不为自已考虑也得为他的几个儿子考虑。这样一来,谢令窈嫁去侯府便成了最好的捷径。有侯府保驾护航,他那几个儿子以后不愁在京都站不稳脚跟,怎么也能混个闲职来光耀门楣。故而逢年过节,简州谢家丰厚的礼就没断过,即便侯府次次拒绝,他依旧照送不误,乐此不疲。江时祁不喜谢宸的市侩钻营,但也没有因此迁怒谢令窈,他L谅她幼年丧母的苦楚。也打定主意不管谢令窈养成了什么样的性子,他也要尽量去容忍,为她提供富足安稳的生活。可现在祖母却告诉他,谢令窈要退婚?他不相信谢宸会放弃这条近在咫尺的路,难道是谢令窈自已的意思?可是为什么?见江时祁迟迟不说话,太夫人怕他是因为被人退了婚,心里不舒坦,劝他道:“虽然你与谢令窈指腹为婚,可毕竟生来就没长在一块儿,你就是再好、再出色,没有自小的情份,人家姑娘也未必非你不嫁。”简州离京都千里之遥,谢令窈生在那里长在那里,若是对谁家郎君动了心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,太夫人没说这话,但是她相信以江时祁的聪明,自已能够猜到这一层来。江时祁稍一思忖便有了这个猜想,只是这个想法一出,他莫名觉得心里一堵。“我要亲自去问问她。”若她实在不愿意也就罢了,毕竟若是为了那一桩本就是为了报恩而存在的婚事误了她的良缘,那岂不是罪过?只是他要确定那是她的本意,还是因为有人逼迫她或者诱骗了她。太夫人对此并无异议,她方才六神无主,现在想来,是该留下谢令窈细细问一问。“好,只是今日天色近晚,她才病愈,又在客栈住了好几日,想来也不曾休息好,你明日再去问她吧。这样着急忙慌的,有些太失礼了。”江时祁皱眉:“客栈?”太夫人尴尬一哂,虽说这事不是她安排下去的,但也是她先前把对这门婚事的不记明明白白摆在了脸上,不管是那几个儿媳妇还是府里的下人都轻视谢令窈,这才在她进京都的第一日就将她撂在了客栈不管。不然后面也不会有谢令窈跑去迎松居住下的事。江时祁见她脸色不自然,便知道还有内情,只是作为晚辈,他也不好指着自已祖母的鼻子去质问。府里下人人多口杂,他稍一打听便知道了,用不着非得听她亲口说。太夫人闭口不谈,江时祁便也不再揪着不放,又简单说了两句话便起身走了。行至院外,江时祁朝身后跟着的张茂冷声道:“把谢令窈自进城到今日进府的事打听清楚。”他今日一早才得了信说谢令窈要进府,在这之前,他只在年夜饭上听祖母提过谢令窈今年可能会来京都,江时祁也以为谢令窈会在天气暖和了再来,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。张茂傻不愣登地看了江时祁一眼,疑惑不已:“谢小姐不是今日进的城么?”直到刚才,他还和张茂一样,以为谢令窈是今日一进城门就到了侯府。现在看来,事实并非如此。